2017年9月15日 星期五

SID歌詞聯想/シド lyrics images /Rain

很想寫下那一個又一個的章節,無奈手不聽使喚,大腦更動的比手還快,根本來不及記錄一字一句。


好喜歡他的心情在膨脹,快要滿溢出來。

我看向車窗外,耳邊播的是SID的「夏日戀人」,腦中描繪出艷陽高照、白花花的沙灘及湛藍的海面。

「你不休息一下嗎?」阿仁摸上我的手問道,我搖了搖頭回握了一下。雖然有點累,但想到晚上要參加慶典就異常興奮。

不熟悉的城市、語言及風景,這一切都令我嘴角上揚,好享受這彷彿暑假的五天假期。走在完全陌生的環境,我覺得在這之中死去也無所謂。因為好似被全世界遺忘,只有最喜歡的男人在自己身邊,我沉浸在這充滿喜悅的時光中。縱然五天後回到現實中,我就會永遠地離開男人,無法說毫不留念,但至少我們曾相擁過。

大家都說死前會有回憶的走馬燈,我想這五天大概就像我們戀情的葬禮,追憶逝去的種種情懷。然後在火車上睡去的夢中,我好像看見了剛認識的我們。

一開始僅只是同班同學,因身為主唱的朋友牽在一起。幾乎沒有交集的兩人意外地喜歡同個樂團,窮學生的我們總交換專輯分享,從原本最不熟悉的兩人變成交情最好的存在。「早知道就不找阿仁,我的小和都被搶走了,難過耶。」個頭嬌小的主唱大人陸人總半開玩笑地摟住我的脖子,像在對阿仁示威一樣。
「不管怎樣,你還是得仰賴我的吉他技術不是嗎?」阿仁露出自信的壞笑。「更何況小和才不是你專屬的,他明明就比較愛我,對不對?」最後一句是阿仁笑著故意盯著我說的。雖然知道他是想戲弄主唱大人,但還是不自覺信以為真。

一定是那個時候被你的笑容擄獲,我這麼深信著。

場景跳到即將畢業,大家要分道揚鑣的那個節日,每個人都想抓住青春的尾巴,做那些沒去做會後悔的事情。鼓手陽司也是選擇在這個時間告白,而這一切對陸人來說是毀滅的開始,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。

陽司求助身為團員的我們,在練團室演唱情歌,讓心儀的女孩走進練團室就聽見這個驚喜。主唱陸人身負重任,畢竟要扮演炒熱氣氛的角色。但我也是當天聽酒醉的陸人抱怨,才突然明瞭他聽到計畫的震撼表情,及後來女孩答應時他眼底的失落。

原來陸人喜歡陽司,就跟我喜歡阿仁一樣。

喜歡的他 和討厭的他 融合在一起
超脫軀殼地 看著我們
我討厭這樣 不知道自己為何憂鬱 不知道自己為誰而活

陸人就這樣用清澈的嗓音唱出自己的哀傷,諷刺的是那首歌剛好是陽司做的曲。

畢業後我們也像許多學生樂團般,分道揚鑣,而我除了和陸人是共享秘密的夥伴,最常聯繫的就是阿仁了,可能是因為上同一間大學的關係。一同前往外縣市的我們,和三五好友合租一棟家庭式公寓,成為如同家人般緊密的存在。

大學的生活熱鬧又多彩,隨著接觸時間增加,我對阿仁的情感也一層一層的堆積,滿溢的感情無處抒發,只待回鄉時和陸人侃侃而談。受歡迎的阿仁沒交女友,總與我們膩在一起,雖然不同系所,但他的後座永遠是我的專屬位,甚至安全帽也是挑我習慣的款式。

「你們根本就只差最後一步了好嘛!」在陸人不知道是第幾次這麼說之後的某天,阿仁對我坦承一件事。

他說在意識到自己是雙性戀的同時,才赫然發現自己喜歡上我了,一開始我是不信的,那種少女漫畫般幸福地令人想落淚的情節,怎會發生在我身上。他對我的深情告白就像中頭獎般的不可置信,原本沉入河底的單戀,又悄悄浮出水面,且在清澈的河水中引起陣陣漣漪。

「小和,到了喔!」我被低沉的嗓音拉回現實,阿仁輕拍我,示意我該下車。旅途的最終站,也是將戀情的棺木闔上並悄悄入葬的地方,我選在夜晚有著美麗煙花相伴、人聲鼎沸的地點。或許是因為想再次體驗那個晚上,阿仁載著我到海邊,大夥兒一同點仙女棒許願,再去吃凌晨剛捕上岸的新鮮生魚片,那夜屬於我們的青春回憶。

「回去以後你會等我嗎?」在煙火綻放的時刻,阿仁從背後抱著我悄聲問道。我轉頭回他了若有似無的微笑,我想阿仁一定會想辦法聯繫我們之間的感情,但我不敢,不敢面對墮落的自己,也不敢面對那名女孩的失落。

從他說我們要分開的那一刻起,我的內心就此瓦解,一湧而出的黑暗面令我失控,無法克制去想像他的不幸。我總認為自己可以處理得很好,但五年的回憶實在太重,遠遠超出我的負荷。

不是沒想過,但現實衝擊還是會心痛。陪在你身邊的我,終究比不過在遠方觀看的女孩。「你一個人也能過得好好的對吧?她還是比較需要我的陪伴。」這聽起來竟像個可笑的謊言,我幾乎不敢相信,這是曾經疼著我的你所說出口的。

這註定是場沒有結果的戀情。


說到底我就不該愛上你嗎?早知道我們不會有美好結局,我就會毅然決然地放棄。「我不會等你的,而且我會就此消失在你的世界。」我在心底堅決地發誓,伴隨著最後一發煙火,我們的戀情也走向落幕。

後記:
拼拼湊湊寫到最後
有點不知道怎麼收尾的一首
有好多故事想講
卻像失語症的病人拼不出字句
唯一慶幸的是
快邁向終點,不過也是另一個起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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