昀軒看著星明的笑容,覺得自己淪陷得太深,卻不忍逃出他以溫柔及真誠編織的溫暖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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昀軒仍深刻記得他倆第一次合作是在跨年舞台上。那陣子他私下翻唱星明的歌,傳上社群造成迴響,星明就主動邀他一起合唱自己的新歌順道宣傳。從那時昀軒開始慢慢了解他,雖為作品豐富的創作歌手,工作忙得不可開交,卻同時也是重度手機成癮者;待人和氣有禮,嚴肅時卻也兇得嚇人。就是一次一次挖掘對方的反差感,讓昀軒深陷其中。
在第三次會面討論後緊接著就是彩排,昀軒因為太緊張高音唱不上去,星明反而笑了,不是嘲笑的那種。他先請音控老師暫停音樂,接著抓起昀軒的手,要他先跟著一起唱音階。經過兩分鐘昀軒唱上去後,他們再合唱一次竟也順利完成。結束彩排後在休息室內,星明雙手搭在坐在椅子的昀軒的肩膀上。
「還好還好,謝謝星明哥幫忙。」昀軒誠惶誠恐地答道,言語中滿溢出感謝之情。
「我又沒幫什麼。如果怕當天會唱不上去的話,還是我們中間那段互換?」星明邊問邊揉起昀軒的肩膀,很順手的幫他按摩。
「沒關係!我可以的!」沒等他問完,昀軒就急著答道,深怕自己在對方眼中是個膽小又不負責的小孩。
「這首歌就那一段最難唱,有問題隨時都可以傳訊息給我,加油!」星明稍微施點力拍了拍昀軒的肩膀,在他身後的沙發坐下滑手機。
沈默了三十秒,昀軒鼓起勇氣轉頭詢問「星明哥等一下還有工作嗎?可以再陪我練一下嗎?」
「啊?可以啊,我們可以再練一個小時。」星明爽快地答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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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真的應該去看Breaking Bad,那個鏡頭語言很棒,很多都在用畫面說話……」昀軒看著星明泛紅的臉頰,阻止他想再拿起酒杯的手。
那是跨年表演順利結束後的半夜,星明推掉經紀公司的慶功宴,在休息室私下邀昀軒去他家喝酒聊天。昀軒當然是二話不說的答應了,有機會親近自己崇拜的前輩還到人家家裡作客,這可是求之不得的事,他沒想到的是當晚也同時看見因愉悅而喝醉酒的星明。
「星明哥你醉了,要不先去沙發休息一下。」昀軒悄悄地將裝有白酒的杯子拿遠,把裝著七喜的酒杯推到星明觸手可及處。
「我沒醉阿,反正明天沒工作,我還可以再喝。」星明紅著臉拿起裝有七喜的酒杯喝一大口,完全沒發現自己的杯子被調換了。
「好~沒醉。那我扶你去沙發躺一下,這裡坐了不舒服,好嗎?」昀軒覺得星明的頭垂到幾乎要撞上餐桌面,只好哄騙著他移位到沙發躺著。眼神迷茫的星明聽見昀軒溫柔的話語,就順著他坐到沙發上半躺著。
明顯喝醉的星明躺在沙發上雙眼不由自主地闔上,昀軒趁這個空檔收拾了餐桌。待他整理完一回頭,發現星明已側身蜷曲身體,抱著毯子感覺已入睡。
「星明哥,我先叫車走囉。」昀軒靠近星明在他耳邊說道,原本也沒期望對方聽到,只是禮貌性地說聲,沒想到星明倏地抓住他的手,眼睛微睜,像是要努力看清楚對方卻看不清的微微皺眉。
「不要走,拜託……你說我哪裡做不好,我會改好不好……」星明呢喃出支離破碎的話語,手下滑抓住昀軒的衣襬抓得死緊,眼睛又閉上卻可以看見眼角有淚水擠出。
昀軒一下子被嚇到僵在原地,然後就意識到星明可能是做夢了,一手撫上對方的手,一手放在他頭上,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,像是安撫受驚的小狗一樣。隨著昀軒輕柔安撫的動作,星明原先緊抓的手慢慢地放鬆,眉頭也漸漸鬆開。在星明放鬆入睡後,昀軒將抱枕塞進他懷裡,忍不住悄悄地在他額頭上留下一個親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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